小煮茗

亲亲我的笨呆修狗

【帝都】君心[一]


柏麟帝君×罗睺计都,不逆


融合原著和剧中人设以及背景,有改动


请代入剧里角色的颜值






[一]


战神今日是穿着冰蓝的仙女裙,挽着仙女髻回来的。路过柏麟帝君府邸的时候,战神停下脚步,思索片刻,然后走了进去。她一向是不用管规矩的,柏麟知她进来,抬头去看她,一瞬间似乎看到了故去的织女姑姑。然而他很快抿嘴对她笑了笑,朝她招手,示意她走近些。


“如何?”


她很少说话,如今问柏麟的时候却声音清脆,带了些少女的娇俏。


“甚好。”


柏麟伸手缕了缕她颊边的碎发,神色温柔得似水一般。


“你在看什么?”她绕过白玉书案,走到柏麟身旁,然后皱起眉头,“又要征战吗?我不喜欢,难受。”


柏麟似是想到了什么人,垂眸片刻,才道:“天界不养闲人,你是天界战神,这是你的职责。”


她有些不高兴,可这是柏麟的命令,她只会听从。她想,回去后就把这身衣裳换下来,要好好收着。


柏麟心里有愧,不再说什么,将战神打发走了。


修罗族好战,之前战神将他们打回魔域,谁知他们如今又要攻上天来。仙界的神仙一个个清俊闲散,哪里又是他们的对手,幸而有战神,上一回才大获全胜。这一回,柏麟下了杀心,要战神杀光修罗一族,捣毁魔域。


“我知君不喜征战。”柏麟坐在寝宫的床上,手上捧着一盏缺了角的琉璃盏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与忽明忽暗的琉璃盏说话,“可是,君不是说过,愿助我护天界安危的吗,君……可怨我?”


“君想要化为女子,织女姑姑便是天界最美的仙子,如今战神貌美三界皆知,君可开心?”


“修罗王又要攻上天来,他是不是想来找君?君说过修罗族女子艳绝,修罗王自然是舍不下君的。”


“但吾觉得,君从前模样便很好。”


琉璃盏自然无法回答他。


他也没想要得到什么回应。


半晌,他将琉璃盏收进乾坤袋,走到窗下的桌案旁,那里用白玉缸种着一株莲花,已然打了花苞,可以看出是朵红莲。柏麟手中幻化出一把水晶匕首,拉开自己的衣衫便向胸口剜去,那一片全是新旧叠加的伤口,柏麟只微微皱了眉,引出一滴心头血,滴在莲花苞上。


幸好那日君一直昏迷着,他想,很疼呢。


天界本无红莲,这株莲花是柏麟从瑶池寻来,日日以心头血养之,染上的血色。红莲一日一日愈来愈红,仿佛能滴下血来,也离盛放之日越来越近,柏麟伸手抚了抚花苞,微笑道:“我去瑶池取些水来。”


天界瑶池常年仙气萦绕,莲花主生,是以在此生长得极好。柏麟之前便将瑶池寻了个遍,才选上那一株莲花,自然是知道哪一处的瑶池水灵气最盛。他取了水,听见一声鸟鸣,转头便发现一只通体金赤的鸟儿,歪着脑袋栖在瑶池亭顶上。


“羲玄?”柏麟心里通透,“你在等战神?”


鸟儿轻鸣一声。


原来是羲玄这小鸟儿送给战神的衣裳。柏麟捧着装了瑶池水的白玉瓶,心想自妖魔族与天界开战以来,羲玄便避闲不出宫门,如今竟与战神交好,真是奇缘。


或者说,是金赤鸟的天性?


金赤鸟与修罗相伴而生,羲玄是天帝与妖族公主的儿子,早前妖族首领献上自己的女儿与天界交好,天帝对他们母子也算关怀。毕竟天帝修无为道,对什么都是淡淡的,谁知妖魔族与天界一开战,那妖族公主立马丢下儿子回了妖族,如今生死不明,再难寻踪迹。


柏麟对羲玄有几分好印象,像是看待普通神仙一般。他笑了笑,道:“你且等着,待战神剿灭修罗族,她便回来见你。”


谁知此话一出,羲玄竟从亭顶飞了下来,绕着柏麟转了两圈,然后轻轻啄了一下柏麟的手,看样子是急了。


“你不必担心她,她是战神。”柏麟一愣,又失笑,“她竟连这都告诉你了?她还真是什么都与你说。”


看来羲玄是知道战神不喜征战的。


“你莫恼。”柏麟看着有些急躁的鸟儿,“这当是最后一回。”


柏麟笑着别过羲玄,心想羲玄也快到了该要下凡历劫的年龄了,待战神回来,干脆让他们一起去,等历完劫回来,战神就真的只是天界的战神了。


可柏麟没有想到,战神归来之日,竟是此种光景。


柏麟有愧,自知犯下大错,对战神刺来的当胸一剑丝毫不避,被捅了个对穿。战神许是没有想到柏麟会真的让她刺上一剑,一时失神,喃喃:“你为何不躲?”


但那一丝的心痛立马平息,战神的怒火与恨意很快占了上风,她用定坤指着被青龙扶着的柏麟,咬牙道:“我与你交心相知,你为何这般对我!”


柏麟胸口会被血色浸染,他被青龙扶着才堪堪没有跌坐在地上。他的唇血色尽失,却被口中鲜血染上颜色,他禀退左右天兵:“不许伤她,退下!”他眼中毫无惧色,却有愧疚,道:“我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三界众生,唯独……对你不起……”


“好!”战神怒道,“我便毁了你这三界!”


“不可!”柏麟道,“此事为我一人所为,与天界,与三界皆无关系!你走吧,他日你要取我性命,我自当奉上!再晚些,你便走不了了!”


“把他还给我!”战神将围过来的天兵击飞,虽然柏麟说不许对她动手,可现下柏麟被她重伤,这些天兵自然不会放过她,“他在哪里,还给我!”


“他是我的!”


柏麟话音刚落,天边便传来一道威严却又飘渺的声音:“柏麟,你瞒得好啊!”


众人皆跪在地上,齐声道:“天帝!”


“战神以下犯上,可知错?”


“天帝,此事为我一人所为,我一人承担,请天帝不要责罚于她!”柏麟急急打断天帝的话,失了青龙的力,他跌坐在地上,身前大片的红,像是要把他的血流光了一般,“请天帝准战神下凡历劫,消除戾气,他日重归仙途,请天帝恩准!”


“不用你来替我作决定!”战神一跃而起,像是要对天帝动手,可天帝未化出身形,她便警地望着四周,“我有何错!”


天帝还未回应,一声清脆的鸟鸣便划破苍穹,金赤鸟向天边而来,展开羽翅护住战神,挡住即将落下的缚神索。那金赤鸟化出人身,轻声道:“你没错,也不该被他人审判,我送你去焚如城入人界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

“也罢。”天帝长叹一声,却还是用缚神索捆住了战神,只道,“终究是天界有愧于你……羲玄,你万年化得人身,可不后悔?”


“不悔。”


柏麟只见金光乍起,羲玄便与战神一同消失了。天旋地转之间,柏麟听见天帝说他犯下滔天大错,却没有罚他,只问他:“柏麟,你可有悔?”


“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三界。”柏麟头昏眼花,已然快要失了清明,但他眼神坚定,一字一顿,道,“无甚可悔!”


“你说一切为了三界,你可是全无私心?罢了。”天帝叹息一声,便让青龙扶他回去休息,好生养伤,再无他话。


那株红莲隐隐有了要开的迹象,柏麟被扶着进了寝宫,挥退左右,穿着那身血衣,站在红莲前面,脸上带了点不自然的红晕,已然是失血过多,又起了热。


“今日,倒不用我动手了。”他施法从伤外引出一滴心头血,没入红莲花瓣,“还要等多久你才会开花儿呢?”


医倌进来的时候,柏麟穿着那身血衣倒在地上,已然昏迷过去。医倌只见柏麟胸口处密密麻麻的伤口新旧叠加,中间的剑伤更是狰狞,医者仁心,纵使见过再多可怖的伤口,医倌仍是皱紧了眉头。他看了一眼那朵含苞待放的红莲,叹息一声。


“帝君这是何苦。”


柏麟不会知道是谁来医治的他,可医倌知道,他发现了帝君的秘密,必然不能再留在天界,等处理好帝君的伤口,他便请旨辞官,回族里去了。


浑浑噩噩之间,柏麟脑中又响起天帝的话。


私心?自然是有的。


或许是那一声随口而出的“计都妹妹”,又或许是那人许诺的“愿与君日日对饮”,总之这私心现在全然凝结成了那一株红莲,不知何时才能盛放。


“他是我的,现在,将来,都只会是我的……”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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